灵谷村的老槐树在夜风中东倒西歪,树根处的传送阵泛着晦涩金光。陈笑握着太初剑站在阵眼,三女的灵脉光带如锁链缠绕剑身,唐月举着太初令站在后方,三千太初峰弟子的剑光在星空下连成一片。
“笑哥儿,传送阵的波动不对劲。”林小羽盯着碎玉,上面的太初剑纹正在逆时针旋转,“像是被某种力量篡改过。”苏青铃摇动银铃,铃音竟被吸入阵中,化作尖锐的凤鸣:“是剑劫域的‘逆命阵’,专门吞噬外来剑意。”
陈笑运转剑心核,水晶般的剑骨突然泛起裂痕——这是剑劫尊主的警告。他咬牙将三系碎玉拍入阵眼,太初剑域的投影强行撕开裂缝,露出剑劫域的入口:一座倒悬的铁城,城墙上插满断剑,每柄剑都刻着“灭”字。
“陈笑,你终究还是来了。”剑劫尊主的声音从铁城传来,数百道暗金剑光破阵而出,为首者正是灭剑盟的残党,“当年陈太初带着剑心核逃亡,如今你带着三个小丫头来送死?”
唐月率先出手,太初剑在她手中化作巨刃,劈开三道剑光:“老东西,尝尝本姑娘的‘劈山断水第十三式’!”她的剑招中竟带着问心阁的无剑意境,暗金剑光在接触的瞬间崩解,露出里面包裹的血煞魂魄。
陈笑趁机施展“剑心莲净化”,无数白莲从剑心核飞出,净化了灭剑盟弟子体内的血煞气息。他这才发现,这些修者的丹田处都嵌着剑劫域的“灭命核”,与他的剑心核正好相克。
“清雪,用青木灵脉缠住城墙上的断剑!”陈笑指挥,“小羽、青铃,你们负责切断逆命阵的脉络。”三女应声而动,木清雪的青木藤蔓缠住断剑,林小羽的庚金剑意斩断阵眼,苏青铃的太阴剑意冻结铁城的齿轮。
剑劫尊主终于现身,他的身体由无数剑骨拼接而成,胸口嵌着半颗黑色剑心核:“当年陈太初将完整剑心核一分为二,本座这半颗,可是吞噬了百位剑主的魂魄!”他挥手,城墙上的断剑全部出鞘,组成“灭天剑阵”,每道剑光都带着天道崩塌的气息。
陈笑首次催动“太初永恒剑骨”,三女的灵脉光带在他背后凝聚出太初剑主的虚影。当灭天剑阵斩来时,他竟张开剑心核,主动吸收剑光中的灭命之力:“原来,剑劫域的力量源于天道崩坏,而我这颗完整剑心核,正是你的克星。”
剑光入体的瞬间,陈笑的剑骨表面浮现出三女的焦急面容,这是三灵合璧的守护机制。他趁机将灭命之力转化为净化剑意,反轰向铁城,竟在城墙上轰出一道缺口,露出里面关押的问心阁剑痴们。
“笑哥儿,传送阵撑不住了!”唐月大喊,三千弟子的剑光正在被逆命阵吞噬。陈笑当机立断,将太初剑插入阵眼,以自身剑骨为引,强行开启传送:“青铃、小羽带弟子们回去,清雪和我去铁城深处!”
苏青铃刚要反驳,林小羽已拽住她:“相信笑哥儿,我们守好传送阵!”二女带着唐月和弟子们退回灵谷村,传送阵关闭前,陈笑和木清雪的身影已消失在铁城的剑雨中。
铁城深处,陈笑发现了剑劫尊主的秘密——他的本体是初代剑主陈太初的剑骨残影,因执念堕入魔道。“陈太初那老东西,自以为能以剑心核守护天道,却不知天道本就该崩塌重组!”尊主怒吼,黑色剑心核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剑意。
木清雪突然站到陈笑身前,青木剑纹在体表燃烧:“还记得三灵合璧的誓言吗?我们生死与共!”她献祭青木灵脉,暂时封印尊主的灭命之力,陈笑趁机将剑心核按在对方胸口,完整与残缺的剑心核终于相撞。
“不!本座不甘心——”尊主的身影崩溃,露出背后的传送门,门后是剑劫域的核心,漂浮着陈太初的完整剑心。陈笑刚要踏入,剑心核突然发出警示,传送门内竟有无数剑影袭来,剑鞘上刻着“天道秩序”的图腾。
他握紧木清雪的手,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突然明白剑劫尊主的话:“原来,天道盟与剑劫域不过是一体两面,真正的敌人,是维持天道秩序的剑修议会。”
传送阵的光芒消失前,陈笑将剑心莲的种子埋入铁城废墟,那里很快长出青木,枝叶间闪烁着太初剑纹。他知道,这场远征的真正对手,从来不是单一的敌人,而是整个扭曲的天道规则。
回到灵谷村,林小羽和苏青铃立刻围上来,看见木清雪受伤,眼中泛起泪光。唐月举着烤好的山鸡凑过来:“没事啦,等本姑娘炼成问心阁的无上剑典,定要把那破铁城砍成木屑!”
深夜,陈笑独自坐在老槐树下,剑心核映出剑劫域核心的景象:陈太初的剑心正在与天道秩序的剑影对抗,每道剑影都刻着灵霄宗长老会成员的面容。他忽然想起萧战首座的话:“真正的剑主,要劈开的不是敌人的剑,而是蒙蔽人心的雾。”
剑心核突然剧烈震动,映出天外天的星图,那里的“天道议会”正凝聚出灭世剑域。陈笑站起身,太初剑体的剑骨在月光下璀璨如星,三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,银铃、碎玉、青木剑纹的光芒交织成网。
“走吧,”他转头微笑,“我们的远征,才刚刚开始。”剑光闪过,四人踏剑升空,留下老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在为他们送行。而在剑劫域深处,陈太初的剑心发出欣慰的共鸣,那是对后世子孙的期许,也是对天道秩序的挑战。
天外天的“天道议会”悬浮在星核裂缝中,十二座浮岛组成圆环,每座岛上都端坐着一位剑主,他们的剑鞘上刻着不同的天道图腾:秩序、毁灭、重生、因果……
陈笑带着三女踏剑而来,木清雪的青木灵脉刚刚恢复,便被议会的“因果之剑”锁定:“外来者,你们已触犯天道三律,交出剑心核,可免灰飞烟灭。”
“所谓天道三律,不过是你们奴役剑修的借口。”陈笑冷笑,剑心核在掌心旋转,竟将因果之剑的因果线吸入其中,“当年陈太初分裂剑心核,就是为了阻止你们用‘秩序’之名行独裁之实。”
议会首座站起身,他的剑鞘上刻着“天道本源”:“陈笑,你以为融合三灵剑心就能对抗议会?当年陈太初带着剑心核逃亡,结果如何?他的太初峰还不是被灭——”
“住口!”林小羽突然拔剑,庚金剑意斩向首座,“当年灭太初峰的,正是你们这些披着秩序外衣的刽子手!”她腕间碎玉爆发出强光,竟显露出当年灭峰的真相:议会成员亲自参与血煞殿的行动,为的就是夺取完整剑心核。
苏青铃趁机摇动银铃,太阴剑意冻结“重生之岛”的轮回阵,木清雪的青木灵脉缠住“毁灭之岛”的灭世剑。陈笑则冲向“天道本源岛”,那里漂浮着当年陈太初遗失的半颗剑心核。